顾长卿早已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厌恶的瞪着面前的猪头脸,抬起了脚,狠狠的踹向了他大腿|间。
“啊……”顿时,凄惨的惊叫从酒店经理的嘴里吼了出来。
他捂着自己的小腹,在原地跳跃,当然,一只用手提着的裤子,早已掉在了地上。
两小“哈哈”大笑。
让你欺负我们。
“这位小姐,花瓶虽然不是酒店的,但却是我们老板出钱赞助。”萧城风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看到酒店经理无法搞定顾长卿,容麟让他亲自出马。
顾长卿回头,看向那陌生的男子,她记忆中没有这个男子,萧城风是在她离开容家后才被安排到容麟身边做助理兼保镖。()
“不知可否让您的老板出来商量商量关于赔偿的事。”顾长卿将两小放下。
萧城风点头说:“我们总裁在房等你。”
*
顾长卿把两小留在了自己的房间,并让他们两个安分的待着,然后跟着萧城风到了。
而这间房,正是在她所住的房间的隔壁。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拿着红酒,望着窗外的夜景。
顾长卿心肝儿一颤,揉了揉双眼,咋感觉这背影这么熟悉?
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容麟跟顾长卿。
他轻轻回身,手优雅的晃动着杯子,杯中红酒像个调皮的孩子在透明杯里转着圈圈。
“前妻,好久不见。”沙哑的声音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轰隆隆”的雷声劈向顾长卿。
她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男子,心狠狠的抽了几下,咽了口口水,愣愣的看着他。
“坐。”他淡定的说,身子倚在了窗前,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红酒,道:“有没有觉得今晚的夜色比以往的都还美。”
“……”
“多久没回家了。”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
顾家早在六年前破产了,她的父母一个跳楼身亡,一个锒铛入狱后心脏病复发,在进监狱的当晚也死去了。
唯一的一个弟弟失踪了。
哪还有家。
“……”她依然不语。
他仿若很有耐心,一只手插在了裤袋里,两人面对面站着:“听说你一直在国外,不知……过的如何?”
“吃好、睡好、玩好,一年四季只有春天,不知有多潇洒。”
顾长卿回过神来,耸了耸肩膀,看似洒脱的走向沙发,坐下,双腿交叠,也不想跟容麟磨叽。
“既然你是花瓶的主人,开个价吧,要赔偿多少。”她扣了扣手指道。
容麟轻笑了一声,把放在裤袋里的手伸了出来,竖了一根手指。
这咋两父子的动作这么像啊。
结果顾长卿想到了她所开的那间房一|夜价值一千块时,她突然觉得那花瓶也太便宜了。
“一千块嘛,犯得着欺负两个还要吃奶的孩子,你真是越活越没风度呀。”
说完,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没带钱……
还有包包里:“不过。我没带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