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起一抹酸涩。莫莫是不是现在也与她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又陪了龙梵一会儿，南宫晨与云洛便回了小木屋休息。
***
翌日，莫无忧在君夜的凝视下醒转。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圣君师父。”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听着她叫圣君师父，君夜潋滟的眸底一闪而过复杂之色，如不细看很难察觉。
君夜薄唇微勾。“醒了。”
如昨日般，轻轻地把她抱在怀中，动作温柔地仿若她是他此生至宝。
手一伸，昨日一杯一模一样的热茶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君夜抬手便把茶水递到了莫无忧的嘴边。
这一次，莫无忧却没有急着喝。她呆呆地望着君夜的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
他的手洁白如玉，仿若一件绝美的艺术品。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此刻正优雅地端着杯子，近在眼前。
“喝。”清冷磁性的嗓音让一时走神的莫无忧回过神来。
脸上微热，莫无忧就着他的手把杯中水喝完。
“还要一杯？”
“恩。”
瞬时，又一杯满满的冒着袅袅轻烟的茶水又送到了莫无忧的嘴边。
一连喝了四杯后，莫无忧才满足地砸砸嘴。
睡了一觉，又喝了四杯如同神丹妙药的水，莫无忧觉得精神饱满，全身充满了力量。
直到此时，莫无忧才发觉到不对劲。她怎么又靠在圣君师父的怀中了，居然还没反抗。
莫无忧嘴角一抽，便挣扎着要起来。
君夜大手一挥，强行把她抱在怀中，深邃的眸深深地望进莫无忧的眼底，郑重地说：“阿莫，为师提醒你，你的情绪不可以再有大的波动。再有下次，为师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你身体里的力量。如果下次你再为了他而失去分寸，那为师只有把他扔得离你远远的。”
君夜语气严厉，语调认真，眉宇间隐隐透露着怒气。
“不行。”莫无忧皱眉，眸底泛着冰冷的寒意。不知不觉，从骨子里透出的强大气势呼之欲出。
“你可以试试。”
莫无忧低垂下眉眼，没有反驳。她知道圣君师父不是在同她商量，而是警告她。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这几次她的发作，几乎都是因为南宫晨。
“师父，有没有什么......”
“没有。只有你这具身体不断地变强，等你升到法神的时候才可以驾驭它。”圣君打断她的话，残酷地告诉她事实。
“法神？”莫无忧疑惑地望着君夜那张妖孽的脸，“超出法师的存在？”
“恩。”君夜勾起她垂落在肩头的一缕乌发把玩着。
水天大陆，玄力修炼到十阶已是顶尖法师的存在。而目前在这片大陆上，十阶法师也只一位而已。
而对于神秘莫测的圣君大人，他的境界如何，无人知道。莫无忧猜测，她这个师父绝对是法神的存在。
莫无忧一直都相信，十阶法师并不是修习的终点，而是另一个新境界的起点。
法神？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莫无忧有点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