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含笑吟吟的话音响起来的时候，罗文是拒绝的。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没有人。”
“唔，你不是人吗？”
燕少爷扬了下眉头，罗文编瞧见他的电脑右下角走出来一个可爱萌系的小光头。
穿着略微宽大的袈裟，盘腿坐到地上。
大眼睛，小胳臂，萌到不要不要的。
它肉乎乎的双手合十，用小奶音一本正经道，“大人不能欺骗小孩子，欺骗小孩纸的人都是大坏蛋。”
罗文：“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说过要买你的消息。”
“咦？”小和尚眼睛滴溜溜一转，满脸无辜，“不是你说的，没有人吗？”
罗文……
妈、的。
你偷换概念！
这犯规！
小和尚扳回一局，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歪着头笑了。
还冲着罗文伸出两根手指头。
YEAH！
罗文……
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再见。”
哦不，是再也不见。
本子关上了。
声音还是有点。
小和尚被捂得声音发闷。
它生气了，“你不听我说，那我就跟外边的人说。你欺骗小孩子，拿了我的东西用，还不还我钱！”
“哼！”
罗文……
在丢脸跟丢钱之间纠结了下。
脸是他的。
钱是政府的。
果断打开电脑，讨好地笑，“小可爱，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小和尚刚才给他压成了纸片人，2D版的小眼睛转了转，踢了踢腿。
慢腾腾地恢复成肉嘟嘟的粉嫩小人，肉乎乎的双手环胸，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
罗文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
“你当我收破烂的？”
Q版小和尚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和你们总统谈一谈。”
“诶，等一下等一下——”罗文吓得抓住笔记本，心痛地再伸出一根手指，“两百万？”
小和尚：“呵。”
罗文……你个强盗！
“三百万？”
“呵。”
“四百万？”
“呵。”
罗文……！！！
他看看自己抽出来的四根手指，缓慢缓慢地伸出最后一根，垂死挣扎着，“真的不能再多了，我们也没钱啊！五百万美金够我花一辈子的了！”
小和尚挠了挠头，眨巴眨巴大眼睛，眼底浮现出懵懂，“美金对华国币？比例多少？”
“一比六。”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说的是华国币。”
小和尚蹙着眉头，勉勉强强地点头道，“五百万美金，算了，差不多也行。”
罗文……！！！
我是有病吗？
他一口老血积在胸口，险些把自己气死。
五百万。
美金跟华国币！
那是质的区别啊！
小和尚摩挲着下巴，肉乎乎小手在空中一划。
屏幕上出现一个账号。
“你就把钱划到这里头吧。”
“我们合作愉快。”
Q版小和尚伸出手，在虚空里头跟生无可恋想拍死自己的罗文握了握手。
“我们下次再合作哦。”
罗文……谁TM的想跟你合作！
“局长，纳斯城的恐怖袭击已经解决……”一组组长敲门进来，满眼疑惑地看罗文，“您、您怎么了？”
罗文：“不活了，我想哭。”
一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