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昀轻轻挑了下眉。
这才发觉对方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在洗手间里听见过这个声音。
“她是我粉丝。”霍昀掩下眼底隐晦的变化，磁性好听的男低音依旧是冷厉轻淡，令人猜不出情绪。
“哦~”像是故意一般，凌柯拉长了尾音，不问自答：“我和卷卷从小就认识了，长辈们也都是朋友。”
“哦？”
霍大影帝学着对方的语气，唇角扬起的弧度略带轻蔑，抛出了一个直击凌柯灵魂的问题。
“可据我观察，白老师好像不认识你？”
凌柯：“……”
他怔愣了两秒，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和她好久不见了。”
霍大影帝慢悠悠地点点头，又问。
“嗯，你整容了？”
凌柯：“…………”
他越来越不懂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老男人了…
“不，我减肥了。”凌柯彻底垮掉了笑脸，纠正道。
霍大影帝面不改色，语气中多了一抹别有深意的感叹：“哦，你以前是个胖子啊。”
凌柯：“………………”TMD！
凌柯原本的确放弃了追求小姑娘的念想。
但当他看到身袭深蓝色渐变星空长裙的少女从宴会厅的大门走进来时，心底沉睡已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不断地告诉凌柯：是她！
是她！就是她！
自己年少时的女神啊！
……
于是凌柯便又找到心动的感觉了，决定重新追求小姑娘！
反正现在自己瘦了，成功率自然也比当初要高不少。
只不过……
凌柯能敏锐地感觉到小姑娘和这个老男人的关系似乎有点猫腻啊。
加上联想到自己老姐凌楠说过，小姑娘是为了这个老男人才和殷家断绝关系，执意要进娱乐圈的。
所以凌柯打算探探老男人的口风。
但万万没想到，没得到什么实际性的内容也就算了，还被老男人轻飘飘的几句话弄得玻璃心碎了一地！
“哎，我看见我姐在那边，我先去打个招呼哈。”
凌柯一边强颜欢笑，一边默默地用502胶水把自己那碎成了玻璃渣的心粘起来，骂骂咧咧地转身走掉。
凌柯离开没一会儿，霍昀便接到了方微的电话。
说是公司那边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霍昀临走前向服务生要了一张纸和笔，在上边写下了一段话，让服务生替他交给白卷卷。
和殷承跳完了一支舞后，白卷卷成功多获得了半个小时做人的时间。
刚要喝一口果汁，坐下来歇歇脚，就听见了脑海里那道不男不女的电子音。
【辛苦你啦，亲亲！】
吓得小姑娘一个激灵险些把杯子里的果汁泼出去。
【…你突然这么殷勤，是不是又想搞什么事情？】白卷卷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小心脏，莫名地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警惕地绷着小脸，在脑海里问道。
还不等系统回答，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务生便走了过来。
“这是霍先生让我转交给小姐您的。”服务生双手将一张对折的小纸条递给了白卷卷，礼数很是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