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香水味，也没有口红印。
衣服是新换的，全身一新。
林满月不去怀疑他，推算他是受不了身上的酒味，才换了衣服。
趴在他身上闻，仔细地闻，他的头发还有洗发水的味道。
洗澡了，换衣服了，才回来。
但，还是有味道。
真的是，酒味太重了。
打湿了毛巾，来给他擦脸。
擦到额头时，她的手被他握住了。
力道有点大，像是防备的要挡开。
林满月吃痛地“嘶”了一声，就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
知道他的力气大，也体验过几次。
今天这次，算是之最了。
听到她的声音，盛韩轩才松开了紧握着她手腕的手。
他的眼神不是很清晰，定定地看着她。
“小东西。”
哎哟，认出她来了。
林满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就这么握了一下，就红了。
暂时不去在意手腕上的红，继续给他擦脸。
脸擦完后，又给他擦脖子和手。
毛巾是温水洗过的，不会太凉，刺激到他的皮肤。
“回房睡？”
她在遵循他的意见。
谈过一次恋爱的经验，以前修宇跟她说过，喝醉了吐出来会好受一点。
真正醉了的话，躺着别动，不要去动他。
当然了，林满月不会傻着把这些话去当盛韩轩去说。
“先躺躺。”盛韩轩把她手中的毛巾夺了过去，一把扔在地上。
喂！
那是给他擦脸的！
扔地上好吗！
手被他握着，不像刚刚握着那么用力了，拿到嘴边亲了一下。
那一下，没有声音，只感觉到他的唇的温度和爱意。
那呼出来的酒气，突破了手掌皮肤，蹿进了她的血管，手背下的血管也醉了。
由着他握着，林满月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胃不好，为什么还喝那么多酒？”
应酬的场合，有些酒是不可避免的。
他应酬，一般都不会带她去的。
可是今儿这喝的，真有点多了。
没有回答，深深地看着她，又亲了一下她的手。
他这样，这样的乖，她是说不下去的。
“那你躺躺，我去给你拿衣服和被子来。”
放开了，她就去卧室给他拿被子。
抱着被子和枕头，正要出去，他就自己走了进来。
走路的姿势不是很稳，看得出来是强撑。
扔下被子，就去扶他。
倒向床，林满月又帮他脱衣服裤子。
乖的很，配合她脱。
只剩那一条贴身的，她没继续了。
堆成一团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她准备去洗手间洗毛巾，给他擦身。
醉成这样，澡是洗不了。
擦一下身，明天起床不难受。
还没站起来，就被他一拉，扑倒在他怀中。
压得他，闷哼一声。
挣扎着要起来，他的手按着她的腰，不让。
“小东西，你都忘了。”
忘了？
忘什么了？
“我下来，这样压着，你不舒服的。”
她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他还是没有放开。
“压着你，我不舒服。”
这样一改口，他手就从她的腰间拿了下去。
滑下来，躺在他身边，她也没去洗毛巾什么的了。
手都被他握着的，先等他睡着了再说吧。
“我的小东西，胆子大。”
又听到他呢喃一句，抬头看他，他是闭上眼睛的。
嘴角微微翘起，快睡着了都还在笑。
胆子大吗？
还好吧。
都是他给的勇气。
今晚，他有点奇怪。
语气，有种久别重逢之感。
其实也没有多久，他出差这几天，都有打电话联系。
错觉吧。
林满月等着盛韩轩睡着，把她自己也给等睡着了。
什么用温水洗毛巾给他擦身体之类的，都没有做。
第二天，他比她先醒。
看着他只穿着那条贴身的，进去洗手间，开了水阀在洗澡。
门铃响了，林满月起身去开门。
衣服都不要加的，昨天睡的时候就没换睡衣。
徐磊进屋，林满月就问：“他那么醉了，怎么还连夜回来？”
“总裁一定要回来。”
“走路都困难，是谁给他洗得澡？”
“总裁他自己。”
“喝酒的时候，叫小姐了吗？”
“啊？什么小姐？”徐磊一脸疑惑。
林满月足足看了徐磊有一分钟，才移开视线。
“算了算了，最后那个就当我没问。”
魔怔了啊！
怎么还问起小姐来了！
盛韩轩穿着整齐地出来，不是昨晚的迷醉，眼神非常清晰。
“今天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明天我全天陪你。”
“嗯嗯，好。”
林满月送着他到门口，等他跟徐磊进电梯了，才把家门关上。
谁知，徐磊“出卖”了她，把她问叫小姐了没，告诉给了盛韩轩。
晚上盛韩轩就带了林满月去了叫小姐的地方，爵皇。
“真的要进去吗？”
“有我在，你怕？”
不是怕啊，是这地方吧，不是正经已婚女人该来的。
林满月被盛韩轩拉进去，点了最大的包间，
徐磊跟阿禾都是严肃惯了的，进去之后，也没多大的反应。
莺莺燕燕的一群，由着头头领进去，站成一排任由客人挑选。
因为盛韩轩进来的时候说了，要最漂亮的女人。
妈呀！
这不是跟那次去KTV时，进来一群鸭一样吗！
盛韩轩看都没看那群女人一眼，贴着林满月的耳边问：“你觉得，这些女人是我能看上的吗？”
呃……应该看不上吧。
不然当着她的面，叫小姐，很扎心的好吗！
他又说：“别太低估你自己了，我有了你，怎么会选别人。何况，还是这些无法跟你相比的人。”
林满月眼珠移动，瞪向坐在距离有点远的徐磊。
好样的啊！
话传得那么快，不是都说了就当她没问的吗！
“心就那么大个位置，放了你，你还以为我会为了这些人，把你挤出来吗？”
林满月依偎进他怀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她就是随口一说得，他给当真了。
“要叫吗？”耳边的他还在问。
不叫。
林满月摇头。
盛韩轩摆了一下手，头头就领着这群人走了。
“等一下。”
林满月指着那位牛仔短裙的女人，“你留下。”
那个女人，原本欣喜的表情，一下子顿住。
其他的小姐走了，那个牛仔短裙女人，站在原地不敢动。
林满月说：“过来吧。”
进来的都是金主，只是叫着过来而已，女人慢吞吞地移过来。
走近，看得清楚，林满月确定没有认错，这个女人就是跟着盛启泰去酒店地那位。
刚刚隔得远，现在确定，就是了。
林满月问：“还记得我吗？”
女人摇头。
林满月拿着杯子，一下扔在地上。
“记得吗？”
女人肩膀一缩，点头。
这人啊，好好说话不要，偏偏要你来硬的。
“你在这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