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揉痛了，才确定，她看到的是真的。
这，并不是梦境。
即使曾经常年在国外，逢年过节才回来，在这里留的并不久。
但是，曾经的家，她是不会不记得的。
住进盛韩轩那里之前，她就是住在这里的啊！
盛启泰是什么意思，找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是要找五年前的那个女人的吗？
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林满月眼睛有点痛，偷偷哭过很多次，又这么重力地挤揉，看东西时都还有点难受。
不正常，不对劲。
林满月偏头，看向盛韩轩。
他这么站着，没有上前去质问，也不关心盛启泰他们说了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小东西迷茫的眼神，像迷路的小精灵。
迷路了，他也会带她回家的。
伸手，把她拥在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傻不傻，现在了，还不知道？”
提醒的话，每一个字，都进去到了她的耳朵。
深思。
盛启泰带着他们到这里来，是来找五年前的那个女人的。
这里是她家啊。
林蕊蕊就算了，盛韩轩连余光都不会看。
林真真……不对！
盛韩轩的意思是，她？
她？？？
是她？
五年前，她和盛韩轩，开过房了？
她怎么不记得了？
“记性太差了，以后没有我在，你不许喝酒。”
等等，喝酒？？
林满月从他怀中退出来，微微湿润的眼睛，睫毛都沾到了一块儿。
只要是认识她并且熟悉的朋友，都知道她不能喝酒，酒品很差的。
一喝酒，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可能，还有出格的事情。
等等等等，林满月脑袋很乱，“你的那个打火机，是我送得？”
“嗯。”
天啊！
林满月彻底凌乱了。
她什么时候，给他送过打火机？
她即使学渣不爱学习，但也不抽烟啊！
林满月在车边凌乱的同时，林家的新保姆也被问凌乱了。
“这里真的没有妮可，主人家姓林。”
保姆说了好多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盛启泰也就只查到英文名，五年前那个女人姓什么，没有查到。
地址一定不会出错。
“就是妮可，曾经在国外上过学的，林家有没有在国外上过学的女儿？”
“那你们等一下。”
保姆把门关上，转身去叫主人家林真真。
国外上过学的，林真真就是。
英语名字，保姆不清楚。
而门外的宋姿，听着不太对劲啊。
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啊。
宋姿问：“你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妮可。”
盛启泰说完，回头看向车边。
他们两人还没有过来，看样子，是争吵了什么？
吵架了吧。
近在咫尺的真相，就不敢过来了。
盛启泰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这家姓什么？刚刚那个人说，这家姓什么？”宋姿双手都抓着盛启泰的手腕，很是迫切。
“姓林。”
林！
妮可！
好像真相就在眼前，一眨眼就又飞逝而去。
追不上真相，宋姿太急了。
真的在哪里听说过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当门一打开，林真真出现在门后，宋姿想起来了。
满月生日宴，她准备的那么充分完美，来了一群外国小朋友。
他们都是林满月的朋友，并且他们都称呼林满月为“妮可”。
对，宋姿全部想起来了，林满月就是妮可。
这里是林家，林真真住在这里，林满月曾经就住在这里。
小两口的婚礼一直没办，宋姿没有来过林家，所以之前不知道这里是林家。
可是，老太太曾经来过的啊。
老太太那么喜欢林满月，应该不会不记得这里就是林家。
宋姿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回她一个平静的眼神。
车上时，老太太的手都在抖。
下车后，老太太就很平静了。
“盛伯伯，宋阿姨，奶奶。”林真真一一喊了一声。
老太太一记白眼，“别，我不是你奶奶，你硬是要叫，可以称呼我为这位老人家。”
林真真：“……”
宋姿：“……”
盛启泰：“……”
如此直白的讨厌，毫不隐藏，也只有盛家老太太了。
“这是你家？”盛启泰内心里涌起不安来。
林真真答：“是我家。”
“那妮可，是谁？”
“妮可？”
一问一答，貌似都对“妮可”这二字，并不熟悉。
“还问，妮可就是满月！”
宋姿急急地说：“满月的英文名字就叫妮可！满月也出国上过学！还找呢，就是自家人！”
“她怎么可能是妮可？”
盛启泰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
妮可明明就是韩轩五年前在国外开房的女人，跟林满月有什么关系？
宋姿不知道盛启泰的想法，还在解释：“怎么不可能是妮可呢！满月生日宴那天，你没多注意，只记着跟客人聊天去了。那群来演奏的外国人，就叫得满月妮可啊！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韩轩，满月就是妮可。”
盛启泰猛地转身，看向车边的盛韩轩和林满月。
而，开门的主人家林真真，没有被理睬，还被老太太给讽刺了一顿。
林真真是，没有摸到头绪，外面三人什么都没再说，走掉了。
盛启泰气冲冲地转回来，路边和屋前的这一块地坪，有一个阶梯。
盛启泰在阶梯之上，盛韩轩在阶梯之下。
高度高出来一点，盛启泰的气势，盛韩轩也不弱。
不问盛韩轩。
留着最后一点希望，盛启泰直接问林满月：“你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妮可。”林满月不懂，为什么突然问她的英文名字？
难道是，知道她曾经和秦茗，那一周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盛启泰手捂着额头，直直往后倒退两步，被宋姿给扶住了。
老太太，对着盛韩轩眨了一下右眼。
这一下眨眼，林满月也看到了。
大概，懂了一点。
其实奶奶，早已经知道了，她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了。
盛启泰把捂着额头的手放下来，厉声质问林满月：“为什么不早说你就是妮可？”
有谁，有事没事到处说自己的英文名字的？
林满月差点就翻白眼了，“你没问过我啊。”
没问过，盛启泰是保密政策。
查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保密着，以防林满月先于他找到，然后把那个女人给办了。
安排的那么好，国内外那么多人来查，五年前神秘的女人，竟然就是林满月。
盛启泰真是没好想，脑袋要炸开，眼睛好像突然看不见东西。
“启泰？启泰？”宋姿扶着他，叫着名字。
视线又逐渐清晰，一瞬间的黑暗又没有了。
盛启泰摆了摆手，意思是说他没事。
气糊涂了，怒火攻心才差点昏过去。